胸肌三缺一

怎么啦,我是你爹的事被发现了吗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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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冬青树枝 2

不受待见,喻文州也很识趣的关上车窗不再打扰他,尽管喻文州进退有度,但黄少天还觉得这人给自己的感觉是越来越棘手了,让他烦躁。


这烦躁一直持续到晚上下班回家,所以他决定买一盒秋葵切了丢掉,真的是个解压的好方法。


谁知道今天的刀不听使唤,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吓得他手一抖,刀直接陷进肉里,等温热的血滴在菜板上他才想起疼。



几年前刚和喻文州在一起时,黄少天和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,但总会有那么几次要分开一阵子,临近过年,学校给了一个月的假。


黄少天的家离学校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喻文州把他送到公交车站,那时候是冬天,G市竟然罕见的下了雨夹雪,淅淅沥沥的,黄少天高兴的握握拳想跑出雨伞玩雪,被喻文州拉回来紧紧的环住腰动弹不得。


“现在不怕有影响啦?”黄少天任他抱着,他们俩穿的都很厚,靠着的时候软软的,不像喻文州的胸膛一样硬邦邦。


“取暖。”


“你肯定是舍不得我要回家一个月!”黄少天的尾音翘起,显而易见的洋洋得意,“文州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你知道我看见雪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吗?”黄少天抬头去看天空,G市的天很干净,一直都是蓝的。


“我想变成雪,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落在你的肩上。”


回应黄少天的是夹着热气的吻,落在脸上带走一串痒麻。


“少天,我是你的。”


冬天的冷气冻得人脸颊发疼,他竟然还能找到一处温暖,心里全是夏天。



黄少天赶紧抽了两张纸才把电话接起来,是张佳乐打来的,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纳闷:“我在你小区门口,保安不让我进来。”


“你暂时也进不来了,”黄少天盯着已经被血浸透的纸巾,“跟我去趟医院吧,你有开车过来吗?我现在不方便骑摩托车。”


“啊?”张佳乐有些慌了,“你等等,我打电话叫我朋友来,他家离这里很近的。”


这就是孽缘吧?


黄少天捏着手指,看着很眼熟的车窗驶到面前来,给他开了副驾的门。


张佳乐打开后车门坐进去,趴在面前的椅背笑得背过气去。


“你这手是怎么了?”张佳乐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黄少天换上, “很深的样子。”


“……切秋葵切的,你打电话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,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,诊所肯定不敢接我这种伤患。”黄少天拎着微重的血纸晃两下,“等秋天到了要请我大闸蟹!”


张佳乐抱拳:“天哥,我给你端茶送水。”


这也怪不到张佳乐身上去,说不定是刀柄松了呢?明天去买一把新的,剁秋葵更利索一些。当时切进去时一点感觉也没有,只是血的温度热热的,他才意识到原来切的这么深。


黄少天的手撑在车窗,看上去有些迷迷困困,喻文州叹了口气,把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。


血流了一会就止住了,喻文州把车停在门口,和黄少天他们一起走进医院,一股刺鼻的药水味迎面撞来,闻得黄少天脸都苦了,走了一会味道又不见了,可能是闻惯了,就闻不到了。他们坐在走廊排队,黄少天仰头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。本来可以在等候期间来一场刺激的排位,可手指上有些湿润的纸巾和发疼的手指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

他只能看张佳乐给要洗澡的小鳄鱼敲开阻碍水的土,还有谁比他还惨的?


喻文州打完电话走回来,黄少天靠在墙上一脸惆怅若失,他险些笑出声,上去点点张佳乐的肩膀提醒他:“到我们了,在医生办公室里可别玩手机。”


张佳乐猛地抬起头,伸手按在黄少天的肩膀一阵狂摇:“黄少天!到我们了!”


黄少天一副才回过神的表情:“啊,到我们了?”


喻文州笑着点头,黄少天揉了把脸和张佳乐一起站起来,跟在喻文州身后。喻文州和他的关系已经别扭成这个模样,连这种小事也要通过张佳乐来叫自己,而黄少天只能配合喻文州的表演,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,老同学哥俩好。


喻文州就在他面前,只是一伸手的距离,却像隔了千山万水。


刀没有切到筋,只是血淋淋的有些吓人,大夫给黄少天上药包扎,让他们去取药处领了一堆药。


喻文州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,为了一雪被拦在小区外的前耻,张佳乐大摇大摆的从保安面前都进去,胸前的红领巾格外鲜艳。黄少天看了眼张佳乐越走越远的身影,回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:“喻文州。今天的事,非常感谢。”


黄少天的语气很客气,像四年前分手的时候,喻文州的心有些沉。


黄少天深吸了一口气,G市的夏夜刮来的风夹杂着青草香,好像是物业今天刚除了草:“我也不知道今天采访的公司负责人是你……既然分手了,那就按照当初的约定,以后这种事就别来了,谁也别管谁,不用再有联系了。”


太阳穴和手指在同一频率突突跳着,黄少天觉得自己如芒在背,不敢回头多看喻文州一眼。


下车前张佳乐顺走了黄少天口袋里的家钥匙,黄少天只好狂按门铃,五分钟后,邻居终于打开门:“大晚上的不睡觉啊?!我家小孩明天读书你在这按什么门铃?#&@$*%”


黄少天:“……”


最后打电话把张佳乐叫了出来,扯着他站在邻居家门口一起道歉,接受口水的喷洒还有语言和目光的洗礼,一起回房时黄少天还心有余悸,去洗手间洗了把脸,抽一张纸巾擦干:“阿姨骂人这么有节奏,业余学Rap了吧?张佳乐你前面干嘛去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门?”


张佳乐被“学Rap”逗的前仰后合:“你家液晶屏这么大,沙发上的游戏手柄这么新,摸起来手感很好,忍不住就……”


黄少天:“……你以后别想靠近我家一步!”


张佳乐和黄少天推搡一阵,黄少天喝口水缓气:“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我家?”


张佳乐摊手:“一个人在家没事做,就想来串门。”


张佳乐和父母住一起,两个老人家常年出门旅游,张佳乐就经常拿一两件换洗衣物找朋友玩,黄少天这里是重灾区。


不过最近张佳乐寻思着要换个地方去了,毕竟喻文州回到G市,就有些不一样了,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,总之不一样了,张佳乐从手机里寥寥无几的联系人中寻找下家。单身狗连块砖都不如,往哪搬都像电灯泡。


伤了手,黄少天很艰难地洗了个澡,觉得自己这阵子不能好好拿着相机了,做其他事也不太方便,于是给魏琛打电话让他给自己暂时调个岗位,包着厚厚的纱布做采访实在有碍观瞻。


这段时间空闲得很,魏琛干脆大手一挥,给黄少天放了一周的假。忙了也有小半年,黄少天笑嘻嘻地接了旨,挑一件衣服打算下楼去超市,再去买几张自己想看的电影碟。人忙到一定境界总会想休息几天。


他和同事交接一下工作,身上什么担子都没有反而有些失真。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,是银行发来的,他收到了打款,父母把自己转过去的钱一分不剩的打回来,厚厚地坚冰一直没有融化的迹象,即使是意料之中,黄少天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。


黄少天很固执得把钱又转过去,试图让掷了石头的湖面发出些声响。


不能做饭就只好泡方便面,人运气不好,喝凉水都塞牙缝,他想试试一直没试过的藤椒味,进嘴的感觉真是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,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泡面,太难吃了!谁给商家的勇气收那四块钱?


盘腿的姿势保持的有些久,痒麻感像蚂蚁一般在脚板那爬动,黄少天一瘸一拐跑去拉上窗帘,把电视打开看电影。黄少天蜷缩在沙发角落,谁都挡不住空调的低温加上温暖的空调被,他的头点了几下,最后抗不住,不自觉把眼闭上就这样睡过去。


平时的睡觉的时间不多,一旦有休息时间,身体就会讨要回属于自己的时间。黄少天这一觉睡得很死,醒来拉开窗帘,太阳已经藏进山里只剩下半个,液晶屏里的电影早已停在结尾,前面什么内容都没看进去,他现在有大把时间再跳回去看,他却不是那么想看了。


这部电影他在几年前就和喻文州一起看过,剧情已经忘了七八成,不,确切地说,他根本没看进去,只是零星记着一两个场景,看电影的那点时间用去偷看喻文州还有接吻了,小年轻的恋爱真是惬意舒服,有健康的身体和用不完的时间,这是现在的自己所没有的。


黄少天一脸老成,很夸张的叹口气,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郑轩了,死不悔改的选择继续堕落,在沙发上躺平把自己裹成毛毛虫,快睡着时一条黑乎乎的猫很娴熟的跳上沙发,踩在黄少天脸上,把黄少天憋的满脸通红把它抱起来挪开。


“你终于舍得找我了?”这只猫养了半年有余,平时见不着猫影,喜欢藏起来,不管黄少天怎么摇猫粮罐它也不出来,明明小时候一听到这个饭铃就跳出来,现在想看见它都得靠运气,也不知道这只猫哪里学来拧罐子的技能,都能自己倒粮了。


“看看你都胖了多少,说好的猫会自己控制食量呢,以前喻文州给你喂的东西也不多……”说到一半黄少天就闭了嘴,觉得这只猫越看越不顺眼,当时连手机卡都扔河里了,也应该让喻文州把猫带走,反正他最亲喻文州了。


黄少天把这只肥猫搬到茶几上,重新把自己裹起来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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